走不動!?

  所有考生雙腳像灌入了千金重的水泥,連抬都抬不起來,馬蓮傑拉比奇陰冷的話再次浮現腦海:

  「別亂動,這次可不是斷一隻囉,是兩隻一起斷,嘻嘻嘻。」

  頭上的燈光漸趨昏黃,感覺到地板上似乎在發亮,

  貓姬低頭一看,整片地板變成血紅色,已經分辨不出原先地板上的血跡,但是雙腳為什麼好像被黏住一樣?

  「再看仔細一點喲。」西索獨特充滿磁性的邪魅嗓音從右上方傳來。

  !!不是地板變成血紅色,是地板上佈滿了無數血紅色的線!數量多到完全掩蓋住本來的地面。

  又是見鬼的光源線!貓姬在心中咒罵。

  這綠油頭男現在是在演哪齣?

  「嘻嘻,我來公佈正確解答吧。各位都被光源線黏在地板上啦!太用力想要離開的話,腳可會受不了離家出走喔。」馬蓮傑拉比奇兩手攤開,神色自若的步近舞台。

  他自己卻可以不受影響自由行走?貓姬怒視著馬蓮傑拉比奇,

  「你到底想怎樣?」

  「實現我的願望。等我走上舞台,這些光源線就會往地洞裡拉,托各位考生的福,地洞又可以更深囉。」耳聞貓姬問話,馬蓮傑拉比奇並沒有停止步伐,頭也不回的邊走邊用高昂語調回答。

  考生們開始慌張失措,哀鴻遍野,不少人乾脆跪在地上向馬蓮傑拉比奇求饒,

  「我很挑的,看不上眼的求饒,會讓我更感到厭煩。」馬蓮傑拉比奇才說完,那些求饒的考生就被快速拉入地洞裡,只留下慘嚎聲不絕餘耳,馬蓮傑拉比奇滿意的哼起曲調。

  所有人瞬間噤若寒蟬,深怕又招惹到馬蓮傑拉比奇,提早面臨死亡。

  綠油頭男,變態有病都已經不足以形容,根本是……人渣!不,他不配為人,連垃圾都不如,頂多是垃圾坑裡的蛆!

  雖然無法移動,貓姬摸摸自己身上的物品,摸到一張克魯給她的信袋,不作多想她揉成球狀,使勁扔往馬蓮傑拉比奇的頭。

  「你應該自己挖個坑跳進去死,這地洞給你用還嫌太浪費,你不配跟那些被你害死的工人考生埋在一起!」貓姬蓄積的怒氣全注入這團紙,除了精準正中目標外,力道之大讓馬蓮傑拉比奇整個頭都被打偏一邊。

  彷彿只是睡不好的扭了扭脖子,馬蓮傑拉比奇從口袋拿出一把金色髮梳,整理被打中的後腦髮稍。

  滿意後,好整以暇的將梳子收進口袋,順手檢起紙團,打開揉皺的信袋,是獵人試鍊申請表存根,姓名欄寫著克魯。

  「克魯?你叫克魯啊,不好聽的名字。」

  克魯?綠油頭男怎麼認識克魯?已經氣得無法思考,貓姬衝口而出:

  「干你屁事!」話畢,貓姬似乎聽見身旁有暗笑聲。

  沒有生氣,馬蓮傑拉比奇丟掉申請表,慢慢走近貓姬,在貓姬跟前停住,摘下鼻上墨鏡,

  「原來是個小妞。」

  貓姬噁心的感覺又回來了。

  以為和大肥油臉不搭的倒三角形黑色小墨鏡已經夠糟,沒想到墨鏡下的眼睛更嚇人。

  馬蓮傑拉比奇的眼睛奇大,眼形似核桃,橘紅色的眼珠像昆蟲的複眼不時滾動,幾乎快看不見眼白。

  「小妞,向我求饒吧,或許我會饒過妳。」馬蓮傑拉比奇直勾勾的盯著貓姬。

  馬蓮傑拉比奇輕蔑的態度讓貓姬一巴掌打過去,但沒有落在預想的馬蓮傑拉比奇臉頰,手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。

  原來光源線是馬蓮傑拉比奇的念能力。

  馬蓮傑拉比奇右手食指射出一條光源線,纏住貓姬甩向他的手掌,貓姬想抽回手也不行。

  「嘻嘻,很合我胃口,妳在床上也這麼帶勁嗎?這張小嘴幫我口交應該很舒服,我還可以一邊搓弄妳的胸部……」馬蓮傑拉比奇猥褻目光隨著他講至的部位,X光般透視貓姬衣服下的肉體。

  貓姬驚惶的表情倒映在馬蓮傑拉比奇深橘色瞳孔。

  從沒看過這麼骯髒的眼睛,侵犯著掃射過的地方,她終於體會什麼叫做視姦,連帶著噁心至極的語調和不堪入耳的內容,馬蓮傑拉比奇整個人發散猶同污穢廢棄水溝的腐敗氣味。

  一陣反胃,酸液梗在喉嚨。

  想反擊卻無法動彈。

  不只一隻手被馬蓮傑拉比奇用光源線拉住,身體也僵硬了,但不是被馬蓮傑拉比奇控制,是她自己內心對馬蓮傑拉比奇的畏怯,讓她無法有任何動作。

  馬蓮傑拉比奇的左手即將要碰觸自己的臉,貓姬只能選擇閉上眼,不去見到這一刻。

  「GAME OVER~」

  與先前暗笑聲相同的熟悉嗓音揚起。

  貓姬睜開眼,一張鬼牌抵在馬蓮傑拉比奇的頸顎。

  西索!?

  「你、你做什麼……」換馬蓮傑拉比奇害怕了,打扮可笑的小丑居然能趁他不備攻擊他的要害,連什麼時候有的動作他都沒瞧見,這個小丑能力超出他的想像!

  「還不收手哪~看來你不喜歡你的手喲。」西索說罷,不等馬蓮傑拉比奇回答,馬蓮傑拉比奇剛要撫摸貓姬的手已被切斷。 

  「啊啊啊啊!!」馬蓮傑拉比奇慘叫,急著想撿起斷臂。

  「兩人三腳的遊戲真是無趣呢,還是你自己玩好了。」一手稱住下巴,另一手食指與中指夾著沾血的鬼牌,西索斜睨跪在地板上的馬蓮傑拉比奇,

  「兩人有三隻腳,嗯~那一個人就只有一隻半的腳囉。」

  幾萬倍的恐懼,馬蓮傑拉比奇瞪著橘紅色大眼全身是汗,無暇再管斷掉的手臂,連滾帶爬想逃離西索。

  宛如魔鬼降臨,西索起步走向馬蓮傑拉比奇,冷冽的殺氣讓現場所有人不寒而慄。

  「呃……」貓姬有些狼狽的緊跟著西索。

  地上的光源線對西索毫無影響,但是不知為何西索的左腳卻還是和貓姬綁在一起,西索腳一移動就會拖到她,貓姬只好配合西索的步伐行動。

  走沒幾步,貓姬感覺自己突然飛起來,回神已被西索攬在身旁。

  「哇啊!!」馬蓮傑拉比奇的左腳只剩下大腿,苟延殘喘的用僅剩的右手與右腳試著爬行。

  此時燈光恢復明亮,地板血紅光源線和綁住考生腳的粗黑線漸漸消散,但考生們依然不敢有動作也不敢出聲音,因為現在有比馬蓮傑拉比奇更可怕的人存在。

  「好玩嗎?我就說很無趣吧。」西索一副失望神情。

  西索強迫她近距離觀賞活人斷肢,歐美恐怖片才有的殘暴畫面,雖然馬蓮傑拉比奇是罪有應得,貓姬還是無法去正常消化。

  而且奇怪的是,所有光源線都解除了,為什麼偏偏她跟西索腳上這條礙眼的粗黑線就還在?

  腰部突然一陣收緊,貓姬想起自己正被西索一手攬著,嬌小的胴體貼合在西索身上,

  「唔……」貓姬滿臉通紅試圖掙脫西索,但腰際不屬於她的大手像孫悟空的頭箍一樣,緊緊的鎖住她。

  「想帶我去哪兒?我們可是一起的喲。」配合戲謔聲調,西索的溫熱氣息若有似無吐在貓姬耳垂,攬著貓姬腰際的手也在該部位輕挑遊移。

  貓姬瞬間石化。

  自己的耳根……還有西……西……索的手!

  呵呵,小喵咪豔紅的臉蛋和耳朵取悅了他,真可愛哪。西索滿意的收盡貓姬臉上所有因他而起的表情。

  知道西索在看她,貓姬情急之下乾脆用雙手掌將自己的臉埋住。

  這樣他就看不見了吧!貓姬賭氣悶哼。

  「又開始無聊了呐~找什麼娛樂好呢?」西索意興闌珊的抬頭環顧四週,被他目光掃過的人無不亡魂喪膽後退三步,最後沿著地板上尚未乾掉的兩道平行血痕,西索捕捉到獵物的蹤跡。

  「嗨!主考官,只好再找你囉,你還有什麼新遊戲可以提供我玩?」

  彷彿行刑前的槍響,以為逃過一劫的馬蓮傑拉比奇,枯槁身軀顫抖著,喊出不像是他的廣播音調:

  「求……求……你放過我吧!」馬蓮傑拉比奇痛哭失聲。

  西索嘴角微彎,猶同死神鐮刀拉旋致命的弧度,

  「我很挑的,看不上眼的求饒,會讓我更感到厭煩。」

  好……好熟悉的話語,這不是剛剛自己講過的話嗎?!馬蓮傑拉比奇毛骨悚然,腦中只剩一個念頭——

  會死在這裡!

  像他這樣病態的壞人,沒想到世上居然還有更難以形容的人,一種由地獄最深處往外竄昇的邪氣直侵骨髓,馬蓮傑拉比奇嚇得魂消魄散,痙攣至休克。

  西索沒有表情的舉起鬼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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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Hisoka62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